生即战斗,至死方休。
一骑厨,总士病。
わたしは不器用斑です٩( 'ω' )و

盒子与猫(十五)

食用须知:

CP:无差。

时间线:无印后HAE前,一骑昏睡一年醒来之后。



    “一骑?”熟悉的声音响起。

    “沟口……先生?”这么回答了后,听到了沟口恭介长出了一口气的声音,“都放下枪,警报解除!”然后是沟口快步走近的声音,一骑眨了眨眼,发现只能模糊的看到一团黑影在向自己移动,然后带着烟草和硝烟气味的外套被披在了自己身上。

    “去通知远见医生和真壁司令。”沟口这么吩咐了下属,然后拉住外套把一骑裹紧,再次凑近了观察,确认面前的少年确实没有向festum转化的倾向,瞳孔也从金色变回了原本的深红色。

    “感觉怎么样,一骑?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

    沟口恭介的问题让一骑很茫然,明明昨天好好的在家睡觉,醒来的时候到了陌生的地方,还有很多人拿枪指着自己,怎么看都是无法理解的状况吧?要说哪里不舒服,没穿衣服全身被缠满了线管,哪里都不舒服啊……

    真壁史彦和远见千鹤很快就赶到了,然后是将一骑转移到医疗室,进行一系列检查。一骑再迟钝也明白,确实是有什么严重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了。要说哪里和以前不一样,就是身体始终有些虚弱感,使不上力气似的。

    “爸爸,究竟发生了什么事?”终于结束检查的一骑在等待结果时忍不住向父亲询问了。

    史彦看了他一眼,大略的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。距离事件发生其实已经一周了,一周来一骑的生命体征都不稳定,远见医生已经好几次觉得他撑不过去了,可是今天竟然突然好转,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的醒来了,除了奇迹,简直找不到别的解释。

    一骑听过父亲的叙述,本来该感到惊讶的,但出乎意料的内心很平静,好像早知道事情会发生似的。举起右手放在眼前很近的地方,还是看不清手指。视力障碍果然加重了。并不是真的什么都没发生过,和Mark Sein同步化带来的伤害,已经刻进了身体深处,再也无法抹去,一骑很明白这一点。

    这时远见千鹤推门进来,示意史彦到外间去谈谈,却被一骑阻止了。“远见医生,如果有什么话,还是请当面告诉我吧。”

    “这……”远见千鹤犹豫着看向了史彦。

     在史彦出声之前,一骑坐直了身子,开口道:“自己的身体状况,我自己清楚,远见医生,请将实际的情况直接告诉我吧,我……有心理准备的。”

     望向儿子酷似红音的脸庞,没有焦距的瞳孔透露出的是与以往不同的安稳与坚定,史彦只好像千鹤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 千鹤在一边坐下来,把手里的终端放在桌上,有些无奈的说:“本来一骑君的身体因为同化现象的爆发,已经处于崩溃边缘,各项生理指标几乎全部依靠药物和仪器维持。但现在的检查结果,生理指标基本已经恢复正常了,也就是说爆发的同化现象已经完全缓解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不是好事吗?”一骑不解的歪了歪头。

    千鹤点了点头,“虽然不清楚原因,但如此迅速的症状改善只能用同化转移来解释,这是Mark Sein的机能之一,也许和那机体有关也说不定。”说到这里 ,千鹤沉默了下来。

    “然后呢?”一骑追问着,“如果只是这样,就太顺利了不是吗?”

    千鹤看了他一眼,一骑看起来很平静,语气平缓的好像在说的并不是自己的事情一样。

    “但是……”千鹤咬了咬牙,决定还是直说了。“同化现象带来的改变,不仅仅是短期内生理上的,主要还是对染色体的影响。基因层面的改变,牵涉到各种身体必须的蛋白、酶、激素等的产生,这种改变最终会导致生理机能衰退。随着时间的推移,表象会越来越明显。”

    “也就是说,会越来越虚弱?然后,会死?”一骑仍旧平静的问着,好像事不关己似的。

    远见千鹤有些痛苦的点了点头:“是的。虽然法芙娜驾驶员的染色体都有受到同化现象的影响,导致最终寿命会有所缩短,但目前的药物治疗多少可以控制情况……只有Mark Sein是个例外。这驾机体带来的基因损伤,几乎不可逆转,而这次的同化现象又前所未有的严重,如果不是一骑君本身的素质非常好,恐怕现在已经……”

    “还有多久?”

    “啊?”尽管详细的解释了,可是当一骑淡淡的问出这个问题时,千鹤还是十分惊讶。

    “我的时间,还剩下多久?”当一骑语调平缓的再次这么发问的时候,史彦发现儿子的右手紧紧的握着拳,轻轻的在颤抖。史彦伸手去握住一骑的右手,安抚儿子的同时,看向了远见千鹤。

    “一骑君的身体,除了Mark Sein带来的影响外,还有不知原因的负担,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持续侵蚀着身体一样,妨碍着药物的治疗效果。如果不再次驾驶法芙娜,依靠现有的治疗手段,也很难活过三十岁。”千鹤这么说着的时候,感觉自己都有些恍惚。当着一个十六岁的孩子的面,告诉他你的人生已经过完一大半了,然后会一直衰弱至死,是多么残酷的事。

    然后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,作为当事人的一骑,听到了自己的寿限以后,仿佛松了口气似的,笑容在他脸上绽开了:“原来还有这么久啊。”史彦发现儿子的手放松了,颤抖也停止了,似乎真的很开心似的。

    “一骑……”史彦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虽然是预料中的事,但如此挑明了告诉一骑,确实很担心是不是会对他造成打击,只是一骑的反应,实在不合常理。

    “远见医生,谢谢你告诉我。我想和爸爸单独谈谈,能请您先离开吗?”一骑客气的请求远见千鹤当然无法拒绝。

    在千鹤离开了之后,一骑反手握住了父亲的手:“爸爸,不用担心,我现在很好。之前发生的事情,具体经过虽然不清楚,我想,可能和总士有关。”

    史彦惊讶于一骑突然提到了总士,虽然一年前北极作战结束后,一骑回来时曾经说过,总士会回来的,但一年过去了,除了一骑已经没有人对总士的回归抱有希望了,毕竟已经归于虚无的人类,从festum处取回存在,是根本没有先例的。

    “总士还在,就在星核的庇护之下,总有一天会回来这里,我确信这一点。”一骑认真的说道,“爸爸,我希望您也能相信我。”

    “我相信你,一骑。”史彦点了点头,身负星核因子的孩子,皆城总士和真壁一骑之间的联系,确实存在,不可用常理解释。如果一骑相信,那么史彦也愿意相信自己的儿子。

     似乎感觉到史彦情绪的低落,一骑拍了拍他的手背,把头靠在了父亲胸前,低声道:“爸爸,我从没有后悔驾驶Mark Sein。那是母亲亲手交给我的机体,也许就是母亲给予我的祝福吧。我是岛的战士,既然为此而生,保护岛就是我生命的意义所在。我想要保护岛,不仅仅是因为这是总士将要归来的地方,也是因为爸爸在这里,大家都在这里。”

     一骑抓紧了父亲的衣襟,“我会害怕啊,就算没有憧憬将来,也会害怕死亡。但我更害怕没有足够的时间,保护不了大家,等不到总士回来……幸好,时间还有很多。”说到这里,一骑发现脸颊凉凉的,父亲的眼泪正一滴滴落在自己脸上。将自己向父亲怀里埋的更深了些,一骑没有抬头,史彦只听到儿子闷闷的声音传出来:“对不起 ,爸爸,对不起……”而除了紧紧抱住儿子之外,史彦不知道自己还能再做些什么。

 

 

 

    真矢从母亲那里听说了一骑醒来的消息,高兴的不得了,很想立刻去见一骑君,好像有很多话想和他说,但是当准备出门伸手握住门把手的时候,却突然犹豫了。因为,之前的一骑君好像变的遥远而陌生了,见面的话,能说些什么呢?一骑君看到的世界,和我所看到的世界,还是一样的吗?一骑君的内心,我还能够理解吗?这么担忧着,最终远见还是没有出门。

    再见到一骑,是两天之后的事了。

    真矢从乐园下班回家,路过海边,看到了夕阳下海滩上熟悉的身影。慢慢的走到一骑身后,发现他闭着眼睛,微仰着头,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并没有察觉到身后有人到来。

    正想出声招呼的时候,对方却突然开口了。

    “天空和大海,现在是什么颜色的?”

    “啊?”真矢吓了一跳。

    “夕阳下的天空和大海,现在是什么颜色的?”一骑这么问着。

    真矢看向了海天交接的地方,金色的大海波光粼粼,伪装镜面下的天空,也被夕阳映成了橘红色。

    “天空是很美的橘红色,大海是金色的。” 真矢一边回答着,一边走到一骑身边。

    身边的少年睁开眼睛,夕阳的余晖将他深红色的眼睛映照出了金色的虹彩。真矢有点害怕,身边的少年明明站在那里,却仿佛随时会融化在空气中消失一般。这么想着的同时,真矢伸出手去,试图抓住一骑的手臂,似乎这样的动作就能挽留他一样。

    但是在她的指尖碰触到一骑之前,一骑突然转头向她微笑了:“不要担心,我还在这里。我答应了总士,会继续存在于此,一直到他归来。”

 

 

 

END


感觉这里打个end比较好,其实还有个后记!明天完成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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